钱穗:……钱穗先觉得宁洲昏了头, 几秒钟后,她觉得自己昏了头。
她刚才干什么来着?她给宁洲喂了一口药?不对,她把宁洲给亲了……那药汁能不能治她的失血她不知道,但肯定是让自己神志不清了。
我……钱穗默默看着宁洲, 视线不自觉就游移对方湿润的嘴唇, 一瞬卡了壳。
思绪乱七八糟。
心说要命, 她刚才为什么那样。
你什么?偏偏宁洲轻轻一笑,问。
钱穗脑子有点转不动, 做错事一样的心虚, 呼吸都放轻了起来。
但是,刚吞了药, 往嘴里吸一口空气, 苦得想升天,想骂人,我,我去漱漱口先……嘴里苦。
说完她就感觉不太对, 刚亲了宁洲就跑去跑去漱口, 宁洲会不会误会, 以为自己嫌弃他?她没有啊, 她嫌弃自己也不会嫌弃宁洲。
算了算了, 还是先走吧太不好意思。
钱穗转身想走, 没走两步,手就让人给反拉住。
她下意识顿身, 回头,宁洲又顺其自然放开了。
见钱穗面颊两侧泛红不好意思, 看自己, 面带询问的疑惑, 心里啧了一声,终究没有逼得太紧,莞尔半叹,没事,然后在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剥开递给她,吃这个。
钱穗呆呆接过来,张嘴吃了。
还苦么?钱穗:好了。
她换个星球生活算了。
她想解释一两句,又怕越解释越不对味,毕竟刚才是自己真失了智一样把人亲了。
现在去认真去解释一句说我不是故意的,脑抽了,只想让你尝尝苦味。
听着就像耍流氓。
钱穗被自己脑补得头顶冒热气,一对耳朵都快化作返祖状态竖起来。
好在宁洲不舍得让钱穗一个人纠结不好意思,自然而然换了一个话题。
过两天我们就出发去西市,钱穗点头,好。
整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钱穗表面淡定如咸鱼,实则心里一直尴尴尬尬,颇为不平静。
她自己蒙在被子里仔细想了想,她会那样,很可能或许也许,就是喜欢宁洲的。
所以会亲近他。
明白这一点,蒙着被子脸更红了。
扭着被子在床上打滚了半宿,接下来两天,宁洲留在安排准备出远门的事,随后确定了去西市的时间。
去的人除了宁洲和钱穗,还有闻冰,袁原,以及另一队的江离。
一行人倒是挺热闹,瞧着好像真的是去旅游似的。
路线制定好,转天就坐飞机到了西市。
当天直接在酒店下榻,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包了一辆当地的车,送他们去热岩岗,热岩岗西市最热闹的地区之一,也是外地来旅游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
玉石林,大部分场地在那边。
位置比较偏,远离市中心。
五个人挤在一辆不算宽敞的面包车。
司机是本地人,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非常自来熟,似乎是见多了外地过来西市旅游的人。
一边开车一边跟几人聊天。
钱穗就听他说现在可多人来他们西市来旅游,都是要去热岩岗见识的。
我干这个活儿两年嘞,每天都要跑两个来回,四趟。
载的大都是你们这些大城市年轻人。
司机大喇喇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道。
热岩岗离市区很远,地理位置不佳,有直达过去的大巴,一天两趟。
时间上不好等,且到了热岩岗要去玉林石场也要再行一段,自己开车或租车过去比较方便。
钱穗听了就搭话说:我是第一次来热岩岗,听说这里玉石出名,我还想买块戴着玩儿呢。
司机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姑娘,都喜欢那个。
宁洲不动声色从后视镜扫了司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