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中(修)]谢长庚带着沈念出了长信宫,又绕道去了一处偏殿,沈念见越走越冷清,夜风带着凉意从甬道迎面而来,眼前是一处冷清荒凉的宫殿,谢长庚见沈念有些害怕,便宽慰道:沈娘子别怕,这里是冷宫,冷宫偏僻,守卫最是薄弱,这样才能避开太子的人。
沈念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我不怕,他还在等着我。
冷宫破败不堪,荒草丛生,沈念提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灯笼,就着清冷的月辉,踏着皎洁的月光,她迈进了偏殿,便见到了一身月白锦袍的季凌洲,他半张脸笼在月光中,他周身的气质清冷如月,更觉丰神俊逸,举世无双。
季凌洲见到沈念,凤眸微扬,眼尾含着风流,见她红了眼圈,打开披风,将她拢在怀中,念念清减了许多……殿下见着有些憔悴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是本王不好,让念念担心了。
沈念的双手环于他的腰间,心中有些酸涩,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暗哑,又不是殿下的错……季凌洲的身量颇高,沈念才及他肩膀的位置,他身后的披风宽大,能将沈念整个人都拢在他的披风里,那种感觉既温暖又让人安心,甚至让沈念觉得自己连日里在太子那里受到的委屈都不值一提。
她闭上眼泪,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的唇,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那股好闻的药香。
季凌洲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也热烈的回应着,轻吮她那朱红的樱唇,直到那唇齿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喘息。
沈念也没想到她那蜻蜓点水一吻,竟然能带来如此热烈的回应,她呆滞了一瞬,便想要将季凌洲推开。
却被握住双手,再次将双手环于他的腰间,他身子前倾,以手环于她的后腰,让她再靠近些。
念念,我想你了……他声音带着些许暗哑,暗含万般柔情。
沈念轻嗯了一声,那吻便落在颈间,沈念的身子轻颤,唇齿间挤出一声极细的嘤咛,就连脖颈上的肌肤也呈现好看的粉红色。
昨夜殿下毒发,这会身子还虚弱,是不是不该……这般。
放纵自己。
他解开沈念头上的发带,一头如瀑的青丝微扬,藏在发间的香味随风飞散,鼻尖处尽是那诱人的芬芳。
季凌洲一把将沈念打横抱起,若说这是一处无人的冷宫,可殿内却一应用品齐全,甚至还有一张悬着芙蓉纱帐的罗汉床。
本王并没有念念想的那般弱。
沈念脸色一红,念念不是这个意思。
她捧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季凌洲将她抱于床榻之上,双手撑于沈念的身侧,身体前倾,再缓缓靠近。
那念念是何意?可是不喜本王的亲近?嗯?季凌洲再近了一些,与沈念鼻尖相相碰,唇便贴了上来。
这般呢?念念可喜欢?那暗哑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带着些许沙哑。
沈念的双眼迷离,身体有些发软,季凌洲勾唇一笑,沈念更觉心驰神往。
她怀疑他这般不怀好意的笑,分明就是勾引。
她往后一退,季凌洲乘势往前,念念还没回答本王的话。
唔……她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发烫,赶紧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
殿下,念念真的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待梦醒后,你便会消失。
她用手捂住脸,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
季凌洲的吻覆了上来,倾身向下,与她鼻尖相相触,那吻缠绵悱恻,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挲,流连忘返。
这样呢?这样的感觉可是真实的?沈念红着脸,根本无法回答这般令人觉得羞耻的话。
可以吗?他的指尖指尖缠着她的腰带上,耳尖通红,红若滴血,脸色苍白也染上了几分红晕。
沈念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外头一轮明月散发出幽冷的寒光,谢长庚斜靠在门首,等得有些无聊,便对长歌道:你说你家殿下和沈娘子在做什么?要不咱俩去看看。
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正准备推门进去,却被长歌手中的长剑阻拦。
谢长庚捂住那剑柄,嫌弃地将那柄剑从他的面前移开,嬉皮笑脸地道:我不看,不看便是,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吗?你家殿下和沈娘子两日未见,眼下定是干柴烈火,难舍难分……你再说,我就将你丢出这宫墙去。
长歌听了这话,脸都红了。
谢长庚赶紧告饶,好好好,我不说了。
他干脆坐在门口,抬头看天,叹了口气道:可再过两日,你家殿下就要娶琼玉郡主,沈娘子要入宫为后了。
今夜就让他们多说说话吧。
微风吹拂着那颗海棠树,小小的白色花苞在风中轻轻摇曳,于夜间静静地盛开,待到明日,便会绽放出最美丽动人的模样。
沈念觉得有些疲累,她靠在季凌洲的怀里,殿下,我们是不是要赶紧离开了。
待会天亮了,会有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让太子发现……他又凑近,从身后抱着她,靠近她的脖颈,沈念便赶紧告饶,殿下,念念真的累了,也是真的困了。
季凌洲嘴角含笑,轻嗯了一声,好,念念便睡吧。
沈念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那殿下也睡一会吧。
我不困,我就看着念念。
沈念实在太困了,便很快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沈念忽而从梦中惊醒。
只见季凌洲仍然手肘半撑着,温柔地看着她,念念醒了?嗯。
那我让人送念念回去,念念别怕,明晚本王便救你出去。
他握着沈念的手,从手背到指尖,轻柔地摩挲着。
他下把将沈念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明日便如此安排,念念等着我。
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长歌将沈念送进来了宫里,沈念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花怜惊喜地迎了上去,按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小姐平安回来了,奴婢真是担心死了。
太子可有派人前来。
花怜摇了摇头。
那就好。
沈念话音未落,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念赶紧坐到镜前,对花怜小声地道:花怜,替我梳发。
季容笙来的匆忙,一掌推开寝殿的门,见到眼前的那一幕,他彻底地呆住了。
沈念缓缓转过身来,而花怜正跪在地上,为她系上腰带,沈念身穿皇后吉服,额上朱贴了花钿,衬得她如果一朵华贵的牡丹。
见到太子,沈念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躬身行礼,臣女觉得这身婚服甚是华美,便想来试一试,怎么,殿下不说话,可是觉得臣女穿这身衣裳不好看吗?好看……季容笙轻咳了一声,甚美。
薄唇不自觉地往上勾起。
对了,太子这么早来长信宫,是有什么事吗?季容笙飞快地扫了一眼屋内,却未发现什么异样,可他分明察觉到长信宫有细微的动静,听说皇后病了,孤特来探望皇后。
已经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
却见沈念气色红润,果然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沈念双手交叠放于额前,跪地一拜,殿下,臣女恳求殿下,兄长此去西北征战,臣女总是不能放心,可否请殿下换个人去。
季容笙搀扶沈念起身,沈兰时已经启程前往西北,战前换主帅乃是大忌,会影响一军的士气,这件事孤不能答应你。
他见沈念难过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握着她的手,拥她在怀里,宽慰道:念念别担心,兰时是你的兄长,也是孤信任之人,此去西北若立下大功,孤定会封他为大将军。
他是武将,只有在战场上多历练,立下大功,孤才能给他官职,才能重用他。
季容笙其实还是有私心的,沈兰时和摄政王走得近,为了避免他们密谋将沈念救出去,他便将沈兰时派去西北战场。
可是念念担心兄长。
兄长前世就是在西北战死,她担心前世的惨剧还会发生。
放心罢,孤让沈家兄弟一起去了战场,他们亲兄弟之间也可互相照顾,兰时英勇无敌,沈烨心思细腻,此去西北,他们兄弟二人定能立功。
他的指尖轻触沈念的脸颊,将她垂落在脸侧的发丝别至耳后,却被沈念避开,他的手一僵,赶紧缩了回来。
沈念听闻更是心头一惊,赶紧跪下,那沈烨心术不正,又一向与兄长不对付,兄长在前线杀敌,只怕他会在背后使袢子,这种人断不可留在兄长的身边,还请殿下明察。
季容笙冷笑一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院中那打着花苞的花木,负手于身后,只因他们是你的家人,孤才会重用他们,沈念,你当知晓分寸,孤虽偏爱你,但你也不可得寸进尺,一再僭越。
他又走到沈念的面前,搀扶她起身,俯身在她的耳边道:后日便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念念要做的事,便是乖乖等着,等着嫁给孤,成为孤的皇后。
沈念一把甩开他的触碰,往后退了几步,是你。
是你故意将沈烨安插在兄长身边,是因为你根本就信不过兄长,对吗?沈烨也根本就不是去相助兄长的,而是去监视他的。
她看着太子嘴角的那抹笑意,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季容笙坐在梨花木交椅上,那是孤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你以为孤不知他和摄政王的密谋要将你救出去吗?沈念气得身体发抖,眼尾泛红,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耻,她甚至可以想到定是他以自己相要挟,逼得兄长去了西北战场。
但只知冲动发怒根本就没用,她更不能指望太子的改变主意,太子非善茬,定会以她为要挟,对摄政王予取予求,她要自救才行。
待她出去后,再和摄政王一起商量,打听兄长的消息,再做打算。
后日便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兄长又在外征战,我想恳请太子准许我出宫为殿下和兄长祈福,为大周的子民祈福。
她见季容笙的眼神似信非信,便蹲身一拜,既然殿下要立我为后,那我便该有一国之母的样子,太子殿下也不愿我成为那种只知依附他人,毫无主见之人吧!若是太子实在信不过,那便让李安将军随我走一趟。
季容笙按在拇指上的玉板指上,好,明日李安便送你去。
多谢太子殿下。
沈念看着屋中的刻漏,提醒太子,已经到了上朝的时辰了。
念念送送太子吧!她拿起披风替太子披上,太子抬手握住她的手,稍稍用了用力,念念,你不会再和孤耍什么花样吧?沈念嗔了一眼季容笙,殿下若信不过念念,念念便哪里都不去好了。
季容笙将沈念拥在怀里,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好了,别使小性子,孤信你。
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念,念念说得对,念念是皇后,是站在孤的身侧,是与孤并肩同行之人。
他握着沈念的手,走出了宫门,便道:念念,今日孤晚上就不过来了。
好,晚些时候,我再给殿下送点心。
太子坐上了上朝的辇轿,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沈念还是前世和他相爱,那个乖巧懂事的宸妃,而他们之间也没有前世的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们彼此相爱,会一生相伴。
她会陪他站在最高处,俯瞰着长安城最美的风景。
可当沈念走进宫门时,他忽而扫了一眼沈念的鞋底,鞋底沾上了一朵白色小花,而这种花,这并非长信宫所有,季容笙脸色一变,对身边的李安道:去查一查,昨晚沈念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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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叛军攻城,皇后献上退敌大计,助魏颐剿灭赵王叛军,又将年幼丧母的十皇子养在身边,视若亲子,皇帝才渐渐地发现小皇后温婉大度,温和宽容,对于他的冷漠对待也无悲无喜欣然接受他便想着往后的日子待皇后好些。
一日,皇帝带后宫嫔妃于后花园游玩取乐,发现牡丹花丛中,皇后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而那整衣远去的男子背影像是权倾朝野的陆相。
皇帝只当是醉酒眼花,没看真切。
再后来,他撞见温泉池边,崔莺华服半退,陆廷筠在崔莺落满红痕的漂亮蝴蝶骨上落笔作画。
他才知皇后温柔大度是因为从不在乎,温和宽容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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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仙女的支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