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他并不是昏了头, 秦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是疯了吧?张晖不理解,它可是要吃人的。
张晖觉得,秦七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它是伤了人, 但它没想吃人。
马戏团的老虎,在人类的驯化下, 是不敢吃人的, 或许......秦七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二黄和驯鹿, 它只是为了找自己的同伴吧。
大黄在秦七和李溏之前是伤了两人居民的,这一点秦七有时刻关注着,他打听到,被大黄伤到的两个居民只是受了点轻伤,在医院上了药包扎好就回家了。
但很奇怪的一点是,这受伤的两个居民去看过同一场动物表演。
而大黄对秦七和李溏穷追不舍的原因大概就是餐厅有驯鹿残留的味道。
秦七把他分析的结果告诉张晖,试图唤起他的同理心。
他不知道张晖信不信, 但不管怎么样,秦七都不会让张晖伤害这两只老虎。
他打算上演电视机都被演烂的一幕, 要毙了它, 就先毙了我。
不过张晖并没有给秦七这个机会。
我并不完全相信你的话, 但你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好像我多冷血无情似的,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伤害这两只老虎, 可我会时刻盯着它们, 要是它们做出伤害人的事儿,我一定会亲自击毙它们。
张晖独自在山上生活了十年, 他每天都会巡山, 而且这十年来他也有很多自己的朋友, 比如说松鼠、金丝猴、猫头鹰还有狍子等等。
张晖喜欢动物,有时动物们救助他,他也会帮忙,他并不是像秦七想的那样冷酷无情。
谢谢您。
秦七是真心的感谢张晖愿意放大黄和二黄一马,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秦七想了想便道,你知道山底下的餐厅吗,是我开的,以后你过来吃饭,我不收你钱。
我下不了山。
张晖此时说。
啊?秦七的表情有点懵。
我很少下山。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张晖一个月也不见得能下两回山。
这个没关系,我们餐厅可以增加一个送餐服务。
专为张晖定制。
这个就不用了,不过你带过来的那条鱼还挺好吃的,什么鱼?怎么卖的?张晖也不是那种要占小便宜的人,人家说免费,难道他就一日三餐跑过去薅羊毛,这不太掉价了吗。
你喜欢啊,我下次再给你带一条,卖就不用了,全当是我请的。
那就算了吧,其实那条鱼也并没有那么好吃。
卖的卖的要卖的,十块钱一斤可以吗?以前我是卖二十五一斤的,现在给你成本价,十块一斤!秦七知道了张晖不喜欢他免费送,便说了一个菜市场普通鲫鱼的价格,这样应该就能接受了吧。
也幸好张晖对这种鰤鱼不了解,并不知道它的市场价,否则他很有可能就不接受了。
行,下次帮我带一条吧。
带两条都行。
两条我也吃不完啊。
那就一条。
张晖此时看着这两只老虎,便问道,它腿上的伤是你治的吗?我怎么可能有那技能,要是我来治的话,大黄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秦七并不是夸张,因为这是他亲身体验过的。
大黄?是啊,看起来比较凶的叫大黄,胆小的叫二黄。
你还给它们取了名字?是要取一个吧,不然叫它们一号和二号吗?张晖沉默了几秒钟,大黄和二黄也不比一号和二号好上多少。
秦七知道自己被嘲起名废了,那你的德牧叫什么名字?他倒要听听是有多好听。
飓风。
......好吧,是要比大黄和二黄好上那么一点点。
既然它的腿不是你治的,那是谁治的。
这是张晖比较好奇的一点。
一位叫陆骁南的医生,你不认识,但很快你们就认识了。
张晖:??他等会就过来了,过来检查大黄的伤情,顺便一起把它的药给换了。
秦七刚说完,附近就传来了脚步声,张晖和秦七听到声音几乎是同时回头。
这么快?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南哥?秦七看到陆骁南的时候,嘴角就不禁扬了起来。
这山路可真不好走啊。
陆骁南平时都忙着工作,很少爬山,这忽然爬了这么陡峭的山路,还真让他有点不适应。
陆骁南肩膀上挂着一个药箱,里面都是药品和仪器,重量可不轻,秦七见状立马就去帮忙。
南哥,我来帮你提。
陆骁南也不客气,直接把肩膀上的药箱挂在了秦七身上,玩笑说,今天你可必须请我吃顿好的。
那肯定要请,满汉全席都行。
对了,南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山里的护林员,张晖。
张哥,这位就是刚刚给你说的陆医生,陆骁南。
你好。
陆骁南笑着看着张晖,伸出了右手。
张晖平时不怎么笑,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他打招呼的方式便是点点头,见陆骁南伸出了右手,张晖还愣了一下,这么正式?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伸出右手握住。
你好。
我刚刚看到山下立着的警示牌,差点不敢上来。
有我在,这不是问题。
那以后都要拜托你了。
没问题。
我先看看老虎的伤。
对于老虎的伤情,秦七和张晖同样都是很在意的,只不过他们不是专业的医生,不能亲自操刀,不然他们真的希望能帮上忙。
张晖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看着陆骁南问道,需要我过去按住它吗?他发达的肱二头肌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黄:???请你走开,谢谢!这个倒不用,老虎的力气是很大的,一个人按不住,但我有法宝。
说完,陆骁南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支吹管麻醉。
以前陆骁南在南非可不少使用这东西,也不知道技术退步了没有。
不过好在他的技术没有退步,一次就扎进了老虎的臀部。
其实扎不中也没关系,陆骁南可是带了一把过来的,总会中一次吧。
不知道为什么,大黄感觉屁股凉飕飕的,耳朵不经意间都成了飞机耳。
针尖很细,但打针肯定多多少少有点疼的,不过老虎的忍受疼痛的能力比较强,陆骁南觉得它一定没问题。
结果这一针下去,大黄扬起脖子,嗷嗷叫了起来。
麻醉的效果很快,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黄就觉得全身没有力气,它叫唤不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二黄此时察觉到大黄的不对,它很焦虑,它一直用脑袋拱着大黄的肚子,希望它能站起来,连驯鹿也跟着不安起来。
秦七看着二黄说道,要不也给二黄来一针?二黄:我和我全家都谢谢你哎!正有此意。
不知不觉间,陆骁南又拿出了一支新的吹管麻醉。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很快,新的针管又击中了二黄的屁股。
二黄慌张地跳了起来,它边跳,边转圈甩掉屁股上的针管,不过这段时间里,针管里的麻醉还是顺利注入了二黄的身体。
没过多久,二黄身体摇摇欲坠,不过它身残志坚还是忍住了,它勉强维持住站立的姿势,一双委屈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秦七凶手三人。
哎嘿,身体素质不错,再来一针。
有了前两针的练习,陆骁南的第三针也更加的精准了,两针下去,再强壮的老虎也扛不住。
咚的一声响,老虎重重的载在地面上,还扬起一层灰,虽然它们动不了,但还是能看见东西,听见声音。
大黄和二黄面对面,大眼瞪着小眼,不过大黄的眼神是屈辱的,二黄的眼神是害怕的。
看着它们都站不起来,陆骁南也能够安心的换药和打针了。
陆骁南认真地检查大黄的身体情况,秦七和张晖看不懂,便把罪恶的双手伸到了啥也没干,却无缘无故中了一针的二黄。
虽然二黄啥也没干,不过这一针也是必须要打的,不然万一它心血来潮,对着他们三人就是一口呢。
以二黄的性格它也不敢,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秦七和张晖还是第一次摸着真实的老虎,这机会难得,他们当然要撸过瘾。
老虎的毛有些粗糙,尤其是背上,手感不像小猫和小狗那么好,不过耳朵上细细的绒毛还有肚子上毛倒是软上许多,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手感。
张晖和秦七罪恶的双手几乎是肆无忌惮的在二黄身上游走,全身上下都被他们两摸个遍,尤其是张晖,还掂了掂二黄的蛋蛋。
嗯,还不算小,摸起来手感倒还挺舒服的。
是吗,我也来试试。
由于这两人的动作太过于猥琐,陆骁南都没眼看。
这实在是辣眼睛。
可怜的二黄就这样被秦七和张晖尽情地糟蹋,还清白不保,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还拍照留念。
这不就是把它钉在了耻辱柱上吗。
二黄圆圆的眼睛泛着水光,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陆骁南差不多已经给大黄换好了药,现在他顺便也要给二黄做个身体检查。
秦七和张晖都很自觉的让开,给陆骁南腾出位置。
陆骁南的手法和秦七张晖的完全不同,不过,一个是检查身体,一个是糟蹋它的人格,啊不,是虎格,这两者能一样吗。
还好,瘦是瘦了点,应该是健康的。
光凭肉眼,陆骁南也不能完全断定它就是健康的,具体的数值得要用更精密的仪器,因为环境的限制,陆骁南也只能凭自己的经验了,他抽了一管血,准备带到医院里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