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11-18 14:46:00 本章字数:2744)为了使自己转回男人爱好,朱祁钰尽量与张怜保持距离,好在张怜并不常回来,因此跟他单独相处,根本不可能,这也使朱祁钰心中一阵失落,为了打起精神,他继续夜晚到处逛悠,尤其是百媚楼和府衙,因为,这两个地方是消息的主要来源。
可每当他在百媚楼蹲点,他都会不自主去观察张怜的一举一动,他忙前忙后的柔弱身影,简直比百媚楼的部分女人还要娇小,尤其看见一些酒客上前逼酒时,他恨不得把那些家伙捏碎。
而且,他发现,张怜最近似乎在学武功,而且是在跟四大花魁中的影子在学,看来他们还真把他作为培养对象。
天色已晚,明月已然当空,却依旧未见张怜回来,虽然他是龟公,可自从他学武后,通常都会早回,莫非今日松鹤里他们有什么活动?匆匆换上夜行衣,前往【百媚楼】打探,却没发现张怜的身影,忽然听见几个嫖客大嚷着要去牌九大会,顿时好奇,听闻,赌金达到五万两,朱祁钰倒想看看这扬州城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富人,遂跟着那几个嫖客。
趴上房梁,倒挂金钩,将屋内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暗自一笑,没想到朱宇轩这家伙也来凑热闹。
一局看罢,朱祁钰将几个富翁看了个清楚。
原来这些人就是扬州城的首富,朱祁钰忽然羡慕起朱宇轩来,可以逍遥渡日,牌九玩玩。
只见朱宇轩时不时退到桌边,不知和谁说话,转眼一看,好像是莫无闻,可朱宇轩说话的对象好像在莫无闻身边,根本没法看清。
忽然屋内有人大喊一声:小獐子,你也在啊!随即屋内一阵骚动,只见莫无闻的身边,有一个人跳上了桌子,朱祁钰心一惊,正是张怜,只见他两腮绯红,周围的人正色眯眯地看着他,朱祁钰不禁拽紧了拳头。
但见张怜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一抱拳,这个,各位,今日是来看牌九大会的,且莫离了主题啊!对!对!下面终于平息了下来。
接着张怜跳了下去,站在了莫无闻的身边,阿泰松了口气,突然,他又看见朱宇轩将椅子靠近那边,样子着实暧昧,朱祁钰忽地明白,原来他一直是和张怜在说话,无名之火突然腾起,心中暗骂:你这个风流无赖,我说你怎么总不娶妻,原来好男色!朱祁钰两道充满杀气的目光射向了朱宇轩,突然,朱宇轩仿佛似有感觉的朝他望来,朱祁钰立刻一个翻身,坐回房梁,自己怎么了,说好要喜欢女人的,怎么对着朱宇轩发起火来,真是庸人自扰。
苦叹一声,躺了下来……银勾赌楼里,人渐渐散尽,朱祁钰心想也该回去了,于是正打算离开,突然发觉梁下的小弄里,居然窝着一群人,其中一个女人其丑无比,正是那个母夜叉,朱祁钰微微蹙起双眉,暗自思忖他们定不会干什么好事。
果然,不一会,一个人被带进了小弄堂,弄堂太黑,看不清被带进来的是谁,可那身形却很熟悉。
你、你想干什么?居然是张怜的声音,朱祁钰的心,提了起来,握住了手中的剑。
我想干什么?母夜叉色色地笑着,右手在张怜脸上抚摸着,啧啧啧,多滑的皮肤啊。
哎哟喂,喜欢死我了,我的小心肝~~~朱祁钰几乎要抓狂了,那老太婆居然敢摸张怜!正准备上前营救,突然只听张怜大喊一声:救命啊——强奸啊——朱祁钰一阵眩晕,从没听过有人会这样喊救命的,居然直接喊强奸,他的脸皮还真是厚,朱祁钰决定少安毋躁,这小子还真有趣,而且他已经学会武功,看看他那招神龙一掐再说。
朱祁钰好笑地看着张怜被两个大汉捂住嘴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小心肝,连喊都喊地那么好听,爱死我了。
跟我回去,不会亏了你的。
母夜叉风骚地在下面摇摆着。
朱祁钰胃部一阵抽搐,好想吐……突然,下面一阵骚动,原来是张怜先吐了,而且全吐在了大汉的手上,随即,朱祁钰瞪大了眼睛,非常幸运地看见张怜使出了神龙一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部,额头冒出了丝丝冷汗,感叹一声:还好不是自己……给我抓住她!母夜叉大叫着。
朱祁钰暗想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可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将大汉击退,拦腰抱起张怜,夺路而逃。
朱祁钰,彻底郁闷了,眉头一皱,看来这人的武功不错,随即紧追而出,他倒要看看是谁救了张怜。
原来是申屠鹰!朱祁钰紧紧地盯着搭救张怜的人,张怜此刻已经哭得唏哩哗啦,朱祁钰胸口一闷,懊恼自己刚才应该早些出手,张怜就不会伤心,哭成这样。
不过,既然没事,朱祁钰也安心下来,提气一跃,离开了银勾赌楼。
回眸一看,申屠鹰正将手帕交于张怜擦拭眼泪,心中一紧,泛起一阵酸意,看来自己真的已经无药可救。
朱祁钰这半个月陷入苦恼中,苦恼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张怜,二是梅雨,一到梅雨,就会有洪灾,又会有不少百姓会受苦。
他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洪灾上,果然对张怜的那份莫明其妙的情感有所好转,可是越来越多的灾民使他陷入彷徨,自己不在京城,灾银会拨下来吗?但这个疑虑很快消除,因为张怜带来了好消息,救灾物资和灾银近期便会送到扬州,这使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但发现灾银走的是陆路,而相对于不重要的物资却走的是水路,这让他神伤了好几天,因为水路比陆路更安全,何以会颠倒护送呢,他心中一闷,希望钦差是于谦的人。
就在这天,外面锣鼓喧天,朱祁钰钻出门,拽住一个路人询问,原来是钦差来了,只是,内阁会派谁来呢?朱祁钰皱紧了眉头,一丝不祥滑过他的眉间,怎么物资比灾银先到,按道理,灾银走陆路更快啊。
阿泰哥哥,陪丫头玩。
丫头扯了扯朱祁钰的衣摆,朱祁钰微笑着将她抱起,随手关上了门。
该我了!丫头和阿泰正玩着翻红绳,突然,门被一脚踹开,张怜回来了,她每次回来都是这样,先踹门,踹不开再拍门。
钦差是谁?朱祁钰急切地问道。
张怜翻了翻白眼:一大胖子,姓元。
原来是他。
朱祁钰皱了皱眉,他的不祥应验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水路比陆路安全,何以灾银反而陆路送呢?按道理,灾银比物资更重要啊。
张怜看着他一副忧虑的样子,问道:对哦,奇怪,发现你最近也喜欢学我神神叨叨了。
朱祁钰一怔,发现自己说地太多了,慌忙笑道:哦,没什么,我砍柴去了。
说完拉着丫头往后院走。
朱祁钰砍着柴,越想越不对劲,本来就觉得用陆路送灾银已是下下之策,而如今,钦差居然是曹吉祥的人,这让他更加忧心。
方才自己对张怜说的话,他似乎也很在意,那么,如果不出他所料,张怜应该会去向松鹤里汇报,松鹤里啊松鹤里,我在这里唯一信得过的就是你啦……朱祁钰举起柴刀,一刀挥下,柴棍在空中挥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