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姑娘?赤兀扬扬眉,询问:鲁含菁?是的。
年总管敛着双袖,必恭必敬地回答。
这下子,赤兀扬的兴趣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鲁含菁是个性子极冷的女人,他从来没见过她为任何一件事而动过情绪,而今儿个却让他的得力助手为她烦心。
她怎么了?赤兀扬好奇地想知道鲁含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底下人说,桃红姑娘她们几个近来常去找鲁姑娘麻烦。
这事一直让他这个当总管的很伤脑筋。
她们去找鲁含菁什么麻烦?就是说些难听的话,或是砸坏含风馆的东西之类的小事。
年总管老实说。
鲁含菁有什么反应?赤兀扬对鲁含菁的反应比较有兴趣。
没反应。
没反应!听到这个答案,赤兀扬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没反应才是鲁含菁该有的反应,倘若她也像其他女人那样,不但大吵大闹,还与她们斗,那就不是他印象中的鲁含菁了。
我知道了。
赤兀扬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那……爷要派人去处理这件事吗?年总管想知道主子的态度。
什么事?就是鲁姑娘被人欺负的事。
不用了。
赤兀扬挥挥手。
她现在不是处理得很好吗?很好?!怎么会很好?年总管皱起眉,十分不以为然。
而赤兀扬看到了他的表情。
还有什么问题吗?是一件小事。
说吧!赤兀扬知道那件小事铁定是年总管无法作决定的,所以,他才会露出左右为难的神情。
那含风馆的家具、摆设,隔个两三天就遭人毁坏,得重新换过,这可是一大笔花费。
年总管很介意这一点。
那你的意思是?要么就严令不许桃红姑娘她们几个再去找鲁姑娘的晦气,要么——年总管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
怎么样?你但说无妨。
赤兀扬要年总管放胆地说。
年总管终于说:倘若爷真对鲁姑娘不再眷恋,那么恕小的斗胆,请爷放鲁姑娘出堡吧!出堡。
赤兀扬挑了挑眉,重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鲁含菁离开?是的,爷。
这是鲁含菁的请求吗?是她自己要求摇离开的吗?不是鲁姑娘的意思,而是小的觉得鲁姑娘的个性不适合待在擎天堡里。
鲁含菁的生性恬静、淡泊、不与人睁,可偏偏却是众多姬妾中的一个,还曾是最得宠的一个;现在赤兀扬又了新欢,而鲁含菁又不是个会巴结别人的人,在这种复杂的大环境中生存,她会过得很辛苦的。
赤兀扬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着年总管。
蓦然,他懂年总管的欲言又止代表的是什么了。
你爱上鲁含菁了?赤兀扬森冷的眸光恶狠狠地刺进年总管的眼眸深处。
年总管一听,神色一凛,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不可讳言的,鲁含菁淡泊的天性的确牵引出他对她的怜惜。
可这样的怜惜是爱吗?他并不清楚。
不过,年总管虽然不清楚,可他的态度却让赤兀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他不懂鲁含菁究竟有何魅力?他更不懂在他堡里有众多美色,而一向洁身自爱的年总管竟然单单只恋上那如冰似雪般的鲁含菁!鲁含菁!赤兀扬咀嚼着她的名,眸中突然闪出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懂的神情。
赤兀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女人绝不许别的男人染指,而且这一生一世都休想离开他的怀抱,纵使他不爱了,也不例外。
舍命子夜时分,夜阑人静,含风馆的门轻轻地被推开。
浅眠的银儿立刻被惊醒,披着篷衣下床,前去外厅。
谁?我。
来人嗓音低沉且含着威仪。
是堡主的声音!银儿心中又惊又喜,连忙用打火石点着了火。
赤兀扬伟安英挺的身影卓立在厅中。
爷怎么这个时候来?姑娘早睡下了,要不要奴婢去叫姑娘起来?银儿折身想去叫醒鲁含菁。
可赤兀扬制止了她。
不用了,既然她睡了就别吵醒她了。
那,爷想吃点什么吗?奴婢这就去准备。
对于赤兀扬的再次造访,银儿开心得猛献殷勤。
她心里想,爷这会儿来,就代表他对鲁含菁。
仍未忘情,只要鲁含菁。
日后再多花些心思在爷的身上,哪怕他不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甭麻烦了,我不饿。
赤兀扬拒绝银儿的讨好行为,他来只是想看看鲁含菁,并不是来吃东西的。
我进房去见你的主子,没有我的召唤,不许你进来。
赤兀扬吩咐道。
银儿听懂了,连忙点头应道:是的,爷。
你下去歇着吧!鲁含菁住哪间房他可是清楚得很,不用人带路。
是的,爷。
银儿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赤兀扬信步走向鲁含菁的寝房。
那曾是他夜夜流连忘返的地方,现在却只留佳人独守空闺。
她在意吗?她会在意自己不再受宠吗?赤兀扬挨着鲁含菁的床沿坐下,看着睡梦中的她一如往常般睡得安稳,仿佛丝毫不曾因枕边少了他的陪伴而有所不同。
鲁含菁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特别的一个,对于周边的事,她总是冷情以对,没有过多的情绪,像是任何人事物都不能惊扰她平静的心湖。
以前,他总认为她的淡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的另一种手段,偏偏他不是个会和女人玩欲擒故纵的男人,所以,他很快就厌倦了鲁含菁的冷淡,不喜欢她总是让他等待。
于是,他利用下江南时,另外寻得一名新欢。
寒睫儿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女人,一个名门闺秀,一个知书达礼、内外兼备的姑娘家,他的确是迷恋寒睫儿好一阵子,可当他回到擎天堡中,见到鲁含菁依旧淡泊的态度时,他心里竟涌出一股近乎愤怒的情绪。
他的女人居然敢不爱他!他终于明白鲁含菁的冷淡并不是矫情作态,而是她真的对他无情。
以他的骄傲,他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他更加恩宠寒睫儿,以消弭他对鲁含菁的在乎。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鲁含菁,直到年总管提起她被人欺凌的事。
他以为自己会不在乎她被欺凌,但事实上,当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时,脑中想的全时她的身影。
他甚至抛下正得宠的寒睫儿,在三更半夜时潜入含风馆,只为了能见她一面。
他人来了,可她还在睡。
他甚至不让她的侍女叫醒她,只因,他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时个怎么样的女子,他想看看她在遭人白眼、受人欺凌之后,会时怎样的落拓?落拓!唉!赤兀扬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傻了,因为,眼前的鲁含菁正一如以往,恬静、安于现状,她的生活根本就不首旁人所扰。
鲁含菁虽然仍处在睡梦中,但她却很敏感地察觉不对劲,像是……有人在窥视她——她霍然张开双眼。
她的美眸霎时与赤兀扬的审视对上。
赤兀扬难得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采,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也够让他叹为观止的了,毕竟,他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事可以惊扰她的,不是吗?赤兀扬不禁扬唇而笑。
鲁含菁轻蹙眉峰,她不懂他为什么笑,更不懂他为什么要来——他有了新欢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她不喜欢她如此专横地介入她的生活,更不喜欢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甚至——甚至想来的时候,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闯进她的生活,让她来不及伪装。
我喜欢这样的你。
赤兀扬突然开口说:一个有表情、有情绪的你。
他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
知道她也事可以有情绪、有感情的时候,赤兀扬突然想毁掉她的冷静、她的满不在乎,他希望他的女人各个都能为他痴狂。
鲁含菁一向冰冷的容颜霎时变了,粉红染上了她的双颊,她连呼吸都显得急促起来。
以前她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赤兀扬总是在有欲望、想要她的时候才来找她,等到他的欲望找到出口,得到宣泄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对她呵!为什么?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制住他的动作,眸中净是不解的神色。
为什么要改变?因为我想看看不同的你。
他邪魅地笑开了。
举凡是他的女人,在他身下没有一个不是娇喘不已,就连出身名门闺秀的寒睫儿都一样,却独独只有她,每一次他要她,她总像是躺在砧板上的一条死鱼似的,每偶任何反应。
他不曾去讨好女人过,就连在床上都不例外,可是,她却让他破了例。
我想看你为我喘气。
他要毁去她所有的冷静。
赤兀扬朝着鲁含菁的耳窝吹气。
一阵热风吹进鲁含菁的耳内,紧随而来的是他湿热的唇舌舔吻着她耳后敏感的地带,一种不熟悉的慌乱的感觉窜进鲁含菁的心口,那全然陌生的战栗感攫住她所有的神经。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一下子失去冷静,有些恼怒的瞪着他。
赤兀扬看着鲁含菁,心忖,她应该不知道她生气时的模样究竟有多迷人;她一定不懂她长发凌乱地散在床榻撒谎能够,而被欲望与愤怒氤红的双颊正以极为媚人的姿态撩拨着他。
她竟是如此的不懂得男人的兽性!你枉为我的女人了。
他要她知道当他的决心想要一个女人时,他强势的不许任何人拒绝。
他要她从身体到心里,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女人。
赤兀扬以更邪恶的手段向鲁含菁取爱。
他的邪恶彻底毁去了鲁含菁的冷静,那羞耻的感觉伴随着受到刺激的兴奋感正以波波地涌上她的心头,而那兴奋之情有多深,羞耻之心便有多重。
她不许自己叫出欢愉的声音,不许自己沉陷在这种邪佞的耍爱手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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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习惯他占有她的方式,他势如此的放浪、如此的张狂,就像是要激发出她全然的热情,他是吗?!他是希望她回应,所以才用那么狂肆放浪的手段来要她吗?鲁含菁侧过头,看着枕边的他——她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目光审视着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赤兀扬有一对极为霸道的眉毛,以不驯之姿挂在虎目之上,她看过他生气的样子,他以生气,那对霸道的双眉即倒竖成两把剑,不怒而威的气势曾教人脚软。
他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两潭温泉水——而那是他身上最不协调的一部分,他明明是那么冷绝无情的人,却偏偏长了一对多情的双眼,鲁含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唉!不该想的,她之余他仅是一名姬妾,他是什么样的人,与她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不愿投太多的情感与注意力在赤兀扬的身上,那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
鲁含菁起身穿回肚兜、单衣、亵裤,她想站起身,但双足才落地,身子便往前扑倒,他奋力向她索取欢爱后,带给她的竟是全身酸痛到四肢无力的地步。
看来,她的身体果真不适应他索爱的方式。
鲁含菁攀住床柱,撑起身子,再扶着墙壁一步步地走出房门。
她细声唤来在偏房守着的银儿。
银儿连忙赶来。
鲁姑娘。
帮我放洗澡水。
她要洗净她身上属于他的味道,还有,把我备着的药熬好。
他要他的骨血尚未着床之际,便扼杀他生存的机会。
鲁姑娘!银儿迟疑了,毕竟,鲁含菁若怀了堡主的子嗣,那么再次得宠的机会便大大地提高。
这么好的机会,鲁姑娘为什么药放弃?银儿不解地思忖。
快去。
她没力气跟银儿解释那么多。
是的,鲁姑娘。
银儿闭上双唇,不再多问。
反正这一年来,鲁含菁的行为处世没一件她看得懂的,既然她交代下来,那她照做就是了。
银儿扶着鲁含菁先到别的房间歇着,那是她的习惯,她严守着她身为姬妾的本分,从不逾矩地留在赤兀扬的身边过夜。
鲁含菁前脚才离开,她一直以为已经睡着的赤兀扬却缓缓地张开眼。
他一直没睡,一直都是清醒着,从她看他到她与银儿的对话,他全都知晓。
她的举动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恐慌。
挫败的是,她对他的无动于衷;恐慌的是,他竟那么在乎一个女人的感觉,在乎她——不爱他!在乎别人的感受向来不是他的专长,于是,他开始认真地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究竟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投注那么多的注意力——而且,还是一个不在乎他的女人!他不否认他有强烈的征服欲,但那只针对于江山、只针对于权力;而女人他认为他向来唾手可得,不用费吹灰之力,若他把他的征服欲用在鲁含菁身上,那便是高估了鲁含菁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且亵渎了他对江山与权力的重视。
仅是一瞬间的迟疑,随即赤兀扬便有了决定。
他要再一次地遗弃鲁含菁,不论她有多么的难驯与骄傲,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不该被一个女人牵拌往前走的脚步。
鲁含菁若是继续选择淡泊的性子,那她将永远被打入冷宫之中,不本恩宠。
赤兀扬起身,穿戴好衣物。
他打定主意,这座含风馆,他是不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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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睫儿跑到一个卖面具的小贩面前,要了一个鬼奴面具戴上,张牙舞爪地想吓鲁含菁。
吓不吓人?寒睫儿问。
鲁含菁回以淡淡的笑意当回答。
寒睫儿也不在意鲁含菁的冷淡,放下鬼奴面具之后,又拉着她的侍女去逛别的摊子。
鲁含菁的目光则追随着寒睫儿的身影转。
寒睫儿是赤兀扬目前最得宠的姬妾,而她只是属于昨日黄花,已被打入冷宫,不再被恩宠的下堂妇——她俩怎么会在一起呢?鲁含菁不知道。
她只知道,有一天寒睫儿拿着一只纸鸢跑到她的含风馆来,说她的侍女替她做了一个漂亮的花蝴蝶,她想邀她一起到后山去放风筝。
那天,寒睫儿一双眼晶亮亮的,两颊不知是因为跑的关系,还是真的兴奋极了,红通通的一片,全然不似她往常的苍白、没颜色。
她不懂寒睫儿为什么要来邀她。
这堡里上上下下的人那么多,寒睫儿谁不好找,偏偏找上一向待人极冷淡的她。
本来,她想拒绝,但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双眼对上寒睫儿那殷勤期盼的目光,她竟不忍说出个不字。
于是,鲁含菁点了头说。
寒睫儿快乐得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又笑又叫。
后来,听寒睫儿的随身侍女说起,她才知道寒睫儿这几天身体之所以好转,全都赖赤兀扬四处寻访名医才有这样的好气色。
寒睫儿的贴身侍女叨叨絮絮地又说了赤兀扬对寒睫儿的种种好处,银儿曾说过,她讨厌寒睫儿主仆俩,说她们是特地来宣扬赤兀扬对她们那房的好,是故意来向鲁含菁示威来着——银儿还要她少跟寒睫儿主仆俩再一起,要她别太单纯地相信寒睫儿。
她太单纯吗?她相信寒睫儿吗?不!她之所以跟寒睫儿在一起,不是因为她相信寒睫儿,而是——因为她拒绝不了她殷切期盼的目光。
寒睫儿拥有她所没有的热情,那是鲁含菁羡慕不已的,她接近寒睫儿是伟了更靠近她所失去的。
鲁含菁跟在寒睫儿的后头,看着她奔放的青春,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颜。
忽地,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个陌生的人影不断的跟随在寒睫毛儿的左右。
当寒睫儿往人群走去时,那人也跟了上去。
不——睫儿!回来。
别再往人群理钻了,会有危险!鲁含菁想要警告她,但却见寒睫儿回眸一笑,那陌生人就在她的咫尺身后。
不——鲁含菁立刻不要命地奔了过去,抱住寒睫儿。
她只看到刀光一闪——她可以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利刃刺穿的痛楚——含菁姐姐!寒睫儿看到了鲜红的血。
鲁姑娘!银儿看到主子的身子就像一颗坠落的星子,直往地上瘫去——鲁含菁倒下前,看到了那道陌生的身影。
行凶者回过头——鲁含菁看到他的脸了!是他!书剑山庄的人!鲁含菁默默地闭上双眼。
这一刀合该是她受的,寒睫儿不欠她。
动心赤兀扬听到他的侍妾被暗杀的消息,立刻焦急地赶回擎天堡。
寒睫儿一看到他回来,本来抽抽搐搐的啜泣转为惊惶不定的嚎啕大哭,她一把扑进赤兀扬的怀里,吓怕的身子还在发抖。
别怕,别哭了。
赤兀扬一边安抚寒睫儿,一边检视她。
有没有伤到哪里?寒睫儿摇摇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泪。
我没事,倒事含菁姐姐为了救我,被刺客给伤着了。
寒睫儿一边哭,一边诉说当时可怕的情况。
乍听到鲁含菁受伤,赤兀扬的身子一僵、脸色一白,远比听到寒睫儿遇刺时还更加的惊慌失措。
她在哪里?赤兀扬转头问年总管。
年总管明白赤兀扬问的人是鲁含菁。
在含风馆。
我已请了大夫去医治,她现在已无大碍,请堡主放心。
放心?他的确是该放心,毕竟,他曾作了决定,决心不再去理会任何有关鲁含菁的事,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待人已向极冷淡的鲁含菁摇舍命救寒睫儿?她当真淡泊到连自个儿的命都不要了吗?赤兀扬皱紧眉,却在皱眉的这个动作中意识到自己竟在揣测鲁含菁的行为举止所代表的含义,意识到他对她的在意已经不是他的意志所能控制的。
该死的!他竟这么在乎她?我去看她。
他不管她的伤势是否真的已无大碍,他都要亲眼见到后才能安心。
赤兀扬推开了寒睫儿,急奔而去。
被推开的寒睫儿一时忘了要哭泣,因为——她的男人竟一把推开了她,而急着去见另一个女人!寒睫儿拼命地安慰自己那并没有什么,毕竟,含菁姐姐可是为了救她,才挨上一刀的,赤兀扬会担心含菁姐姐,纯粹只是为了不想看她为含菁姐姐的伤挂心。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寒睫儿看着赤兀扬急急离开的身影,讶异地惊觉,他惊慌到压根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心急,不曾意识到他推开她时所带给她的伤害——在这一瞬间,寒睫儿突然怨起鲁含菁救了她。
现在,她宁可受伤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鲁含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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