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雪子睁大眼睛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头疼欲裂,脑海里不停地在想,谁是内奸?他们又会采取什么样的诡计?食指按在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揉转了好一会儿,疼痛的折磨丝毫未减,她只好起身下床找止痛药。
但是她不好意思为了一颗阿斯匹灵吵醒老尤,可是自己又找不到,最后她颓丧地还到房间,走进隔壁附设的浴室,一边放热水,一边把头发盘在后脑勺上面夹住,不过还是有几绪不听话的发丝垂落,让她多了一份慵懒的性感。
她懒得重弄,先洗了把脸,把脸上的伪装全洗掉,然后退去睡衣,躺进浴缸里泡澡。
她没有开灯,柔和的路灯从窗外射进来,浪漫的气氛使她的眼皮渐渐加重,完全没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危险正朝她而来……一条蛇,不,是两条蛇在她身上游走,雪子被噩梦惊醒似的张开眼。
老天!是冷椽!他的眼里有杀气,她想大喊救命,但他的手非常快地捂住她的嘴,将她的脸压在水里。
雪子拚命挣扎,身体浮出水面;这一刻,他的眼神突然变了,火烫的热流在他体内奔蹿,男性象征迅速地硬挺。
雪子的脸又浮出水面,但他的手还是捂住她的嘴,她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火焰变成欲火;男人,只要不是同性恋,对美丽的胴体都无法抗拒。
雪子为求保命不再抗拒,镇静是遇到危险时最好的态度,她双手枕在脑后,做出投降的顺从样。
你若敢叫,我就掐死你。
冷椽的手移到她脖子上,抵住她的喉咙。
二少爷,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
雪子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冷椽挑高眉尾。
是吗?你今天下午的凶悍跑到哪里去了?下午我没有生命危险。
雪子冷静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伪装成麻子?冷椽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蛋。
美丽是种错误,你懂我的意思吗?雪子苦笑。
不懂。
冷椽的目光色迷迷地注视着藏在水里面,若隐若现的美丽胴体。
雪子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珠,但以力气来说,她绝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她相信自己比他聪明,她毫不吝啬地露出雪白的长腿,让他忍不住血脉偾张;血往脑里冲时,人会变得比平常笨。
我在躲苍蝇,我讨厌身边有一堆苍蝇围绕。
冷椽一向认为他的自我控制能力高人一等,他从来不会因一时冲动而放荡,不过她实在令人无法抗拒,他的手往下移,触摸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长腿。
就算我相信你的鬼话,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跟冷朴在一起?雪子的胃一阵紧缩,但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佯装陶醉的模样。
他虽然是瞎子,不过他英俊多金,只要嫁给他,我就能做大少奶奶。
这是合理的解释,有野心的美女,不过对他而言,她押错了宝,在他眼中,冷朴的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里,他才是真正的宝山,所有的遗产都会落到他手里。
被得意的情绪冲昏了头的冷椽脱口而出。
瞎子很容易出意外,你的美梦也很容易破碎。
你是在暗示我,他随时会死吗?雪子迫不及待地刺探。
冷椽立刻提高警觉。
我没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看来我得要改变目标了!雪子心中懊恼不已。
你在说我吗?冷椽收还手,触摸她使他的意志有点无法集中。
除非你已经有了意中人。
雪子咬着下唇,刻意露出失落的表情。
冷椽有些困惑,他看不出来她是在演戏?还是她真的改变目标?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他想得到的美女,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自大地相信她也被他迷住。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移情别恋?雪子以嗤之以鼻的口气说:你别说笑话了,我是看中他的钱。
证明给我看。
冷椽半信半疑,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她眼里的变化。
你还不把衣服脱了。
雪子勾引似的眨了眨眼。
你很聪明,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冷椽慢条斯理地脱去上衣。
你的身材比冷朴好。
雪子吹了一声口哨,虚情假意地赞美。
冷椽靠近浴缸。
如果你肯帮我,你或许能做二少奶奶。
你要我帮你什么?雪子这次小心翼翼,不露痕迹地想套他口风。
帮我把拉链拉下来。
冷椽并没百分之百信任她。
这个简单!雪子不能控制地颤着手,拉开他的裤链。
冷椽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以严厉的口吻逼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妓女,你不信可以去问冷朴。
雪子忍住疼痛,自若地回答。
你怎么认识冷朴的?冷椽继续逼问,并加重力气捏她。
你别那么粗暴!雪子楚楚可怜地求饶。
他是我的客人之一。
你为什么跟着他到我家来?冷椽无动于表,手劲持续地加重。
雪子痛得眼泪滴了下来。
因为他喜欢我的床上功夫。
我会查清楚的。
冷椽松开了手,露出暧昧的笑容。
雪子揉着几乎快被捏碎的下巴,她清楚地知道,要从他口中探出他的计划,是不可能的事,他的戒心太强了,只要她一追问,他立刻起疑。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逃出他的魔掌?她看得出来,他一心想要强暴她,与其无效地反抗,不如虚与委蛇;她突然站起身,让他大饱眼福。
进来吧!这么小的浴缸……冷椽看傻了眼,连说话都口齿不清。
让我展现我的实力给你看。
雪子自动地伸手将他拉进浴缸里。
你跟冷朴洗过鸳鸯澡吗?冷椽仰躺在浴缸里看着她。
把眼睛闭起来,感觉一下瞎子为什么喜欢在浴缸做的感觉。
雪子怂恿道。
你这么美,我舍不得闭眼睛。
冷椽舍不得错过这么煽情的画面。
听话!雪子深吸一口气,握住他悸动的器官。
冷椽全身蹿过一阵战栗,太舒服了,他毫无防备地闭上眼睛。
雪子乘机拿起铜制的莲蓬头,往他的头上狠敲下去二连敲了三下;冷椽痛得滑进水里,水面泛出鲜血,在他惨叫的同时,她迅速从浴缸里跳出来,用浴巾裹住身体。
贱女人!冷椽从水面浮出来,鲜血从他额头流下来。
雪子站在门口,冷声说:是你自讨苦吃!他妈的!你给我小心一点!冷椽手抓着浴缸的边缘,吃力地站起身。
你最好快去医院,不然你可能会得破伤风!雪子一边说一边退到房外。
天边,东方如鱼肚翻白,一条绳子从云子房间的窗户抛出去。
雪子小心翼翼地沿着绳子往下爬,厨子站在下方,随时准备接住她。
冷棋奉令监视雪子一举一动,于是他干脆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厨子每天一早都会开着小货车到菜市场买菜,所以云子整个人平躺在后座,等到出了冷家门,她才坐直身。
在车上,她和厨子聊了不少;厨子夫妻跟老尤一样忠心耿耿,表示愿意助她一臂之力,于是她向厨子提到内奸问题……厨子表示,老爷病了三年,大少爷又下落不明,所以公司只好交给二少爷管理,二少爷经营得有声有色,再加上一表人才,深得女人青睐,不仅是外面的女人,连家里的护士和尤香都对他频频抛媚眼。
如此一来,有嫌疑的内奸,就是早班护士和尤香,两人之中的一个。
不过,厨子却指出,昨晚他听见老尤和尤香的争执声,他觉得内奸有可能是尤香。
雪子了解地点头,她能谅解老尤一片苦心,两人却不再多谈,直接来到和夏莉儿见面的麦当劳,雪子和厨子约好一个小时后,搭小货车回去。
夏莉儿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前放了一杯咖啡和手机,她的视线一直留意着窗外,当她看到雪子从小货车走下来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雪子为什么要伪装成丑女人?更不知道雪子为什么要把她从瑞士叫还来?她只知道,雪子找到冷朴,照理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应该是请她还来喝喜酒才对;但是,既没喜帖,又没要段彬卫跟她一起同行,种种迹象,让她怀疑出了问题。
雪子一走到夏莉儿面前,她劈头就问:你干吗在脸上画那么多麻子?说来话长,不过先让我拥抱你一下。
雪子展开双臂。
夏莉儿点到为止地搂了搂。
不可以太用力,我怀孕四个月了。
段彬卫真努力,才五年就有第四个宝宝。
雪子竖起大拇指赞扬。
夏莉儿娇羞地说:他说要生一支篮球队,把我吓坏了。
你又不是母猪,叫他别太过分。
雪子打抱不平。
别谈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夏莉儿适时转移话题。
这杯酒能不能喝到还是个大问题。
雪子难掩悲伤地叹气。
夏莉儿关切地注视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他眼睛瞎了,你知不知道?雪子眼中涌出大量的泪水。
夏莉儿难为情地点头。
知道,你要原谅我,彬街不让我告诉你。
雪子哽咽地说:他因为失明,整个人自暴自弃,不接受任何人的关心。
我了解,他心高气傲,痛恨别人同情他。
夏莉儿向来不是淑女,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只好把用过的麦当劳纸巾翻面,递给雪子拭泪。
彬卫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没去找他,彬卫认为,惟有他自己打开心扉,他才能重见天日。
雪子眼中透出一丝期望。
重见天日?有这可能吗?他的眼睛不是没救,而是需要眼角膜的捐赠者。
夏莉儿解释。
太好了,这是我这些天以来所听到最好的一句话。
雪子露出愉悦笑容。
夏莉儿泼冷水地说: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眼角膜取得不易。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心满意足了。
雪子乐观地说。
其实,我知道泰国那边可以进行黑市交易。
夏莉儿暗示道。
雪子摇了摇头。
我听说过,但这种事伤天害理,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夏莉儿惭愧地吐舌。
算我刚才没说,你是知道我过去是走歪路的。
雪子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她当然希望冷朴能早日重见光明,可是眼角膜的取得通常是由死刑犯,或是发生意外的脑死人,从他们的眼睛里摘除;但是在泰国,不法的医生会跟黑道份子合作,制造脑死意外,以此牟取暴利。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落后的国家非常好用,可是她做不到,为了让冷朴恢复视力,却要害死一个无辜的人,冷朴知道了,也不会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我也希望我能为他不顾一切,甚至出卖良心,但这么做会使我觉得自己像冷椽。
我了解,就是冷椽害冷朴发生车祸意外。
夏莉儿一口咬定。
还有冷枫、冷梓和冷棋,是他们四人共谋。
雪子指出。
夏莉儿急切地问:你住在他家,有没有找到证据?昨晚偷听到他们说要再害他一次。
雪子重复他们的对谈内容。
可是你没录音,在法庭上,口说无凭。
夏莉儿莫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所以我才需要你帮我出主意。
雪子心急,显得有些乱了方寸。
夏莉儿怀疑地问:冷朴是不是有把柄落在冷椽手上?聪明,他有一个妹妹……雪子点头,快速地说出来龙去脉。
夏莉儿胸有成竹地说:台湾各地都有征信社,花钱叫他们去查就行了。
我担心的是,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谋害他?雪子眼中又闪着盈盈泪光。
夏莉儿握住她的手,是鼓励也是安慰。
她非常了解雪子的心情,冷朴失踪五年,这五年,雪子没有一刻不想他,没有一刻不努力地寻找他。
偏偏冷朴多灾多难,到现在都还没脱离危险的暴风圈;这个暴风圈不仅可能吞噬冷朴,也可能连带的害雪子丧命,这才是夏莉儿担忧的。
用电信器材监听和监看,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
雪子苦着脸说:可是屋里有内奸,装这些器材会被发现。
夏莉儿调皮地用食指和拇指,撑开雪子的嘴角,让她露出笑脸;她实在不喜欢看到苦瓜脸,那表示她对她没信心,这对打败电脑教父的夏莉儿来说,可是个莫大的侮辱。
不要愁眉苦脸,我会先断电,然后派人假扮电信局人员去修理。
认识你真好。
雪子松了一口气,心里有放下大石的感觉。
夏莉儿衷心地说:我才要感谢你把未婚夫送给我。
应该的,做好事会有好报。
雪子微笑道。
冷朴认出你了吗?夏莉儿挂念地问。
雪子耸了耸肩。
他有点怀疑,不过他还没想通。
你在他家也有危险,你自己也千万要小心。
夏莉儿叮咛道。
雪子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想告诉夏莉儿,她昨晚差点被冷椽强暴,但一声喇叭声响起,小货车已停在黄线上;雪子临时改变主意,决定还是不要让夏莉儿知道好,免得影响到胎儿。
雪子急忙起身,依依不舍的表情中带着自信。
莉儿,很抱歉,我不能久留,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免得被人发现我的行踪,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很快请大家喝喜酒。
小货车停进车库,老尤依照计划,从云子房间的窗户里抛出绳子。
雪子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腰上,老尤和厨子太太使出全身力气,将她技进房里。
虽然冷棋应该去上课,他读三专已经读了四年,还没拿到毕业证书,不过他今天当然是不会去学校,遗产远比毕业证书重要多了。
当他看到冷椽头上裹着纱布,好奇地想问原因,但冷椽狠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去上班。
没多久,冷梓也去上班,于是冷棋把电脑搬到客厅打电玩,玩到了半,屋里突然停电。
老尤身为管家,自然是由他打电话向电信局查询,他故意在冷棋面前打电话,照着雪子准备好的台词,请电信局派人尽速赶来,;回复电力。
不久后,出现两名穿着电信局制服的人员,冷棋忙着吃早餐,冷枫还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在书房,以及冷朴和冷核的房间都装了隐藏式摄影机,监视屏幕就藏在雪子的衣橱里,方便雪子密切注意他们的不法行动。
一待他们完成,电力立刻还复,直到冷椽下班还来,仍不见任何动静。
晚餐时间,雪子在自己房里用餐,从衣橱里的屏幕注视冷朴。
晚餐过后一个小时,冷椽一行人在客厅看电视,冷朴突然又吐又泻,老尤紧急将他载到医院;后来老尤打电话还来告诉雪子,医生认为是食物中毒,最好留院观察一个晚上。
雪子没跟老尤陪着冷朴去医院,为的就是要收集罪证,并且找出内奸。
大家吃的饭菜都一样,为何只有冷朴出现不适的症状?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合理的怀疑,那就是冷朴的便当被人下了不明的毒药;而经手便当的人中,最有嫌疑的就是尤香。
正如厨子所说,尤香迷恋冷椽,为了爱而做出傻事。
这个发现,雪子不便告诉老尤,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怕他伤心难过。
半夜,屋里一片黑漆漆,雪子一直没睡,她将门缝用布塞住,又把窗帘拉上,整个房间密不透风。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衣橱的门里,视线紧盯着屏幕,果然让她看见尤香溜进冷椽的房里,冷椽掀开棉被,没穿衣服,以身体报答她。
缠绵过后,两人开始有了交谈,雪子立刻戴上耳机,一边偷听,一边录音。
尤香异想天开地问:你什么时候要娶我?瞎子一死,我们马上结婚。
冷椽温柔地搂着她。
医生会不会检验出他是因中毒而死?尤香的声音微微颤抖。
冷椽自若地说:我已经收买了一个医生,他会开自然死亡证明书。
可是,连续剧都说中毒死的人会全身发黑。
尤香还是不放心。
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坐牢的,宝贝。
冷椽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告诉她。
我会在他骨头没黑以前就火化他的遗体,把他的骨灰扔入大海,只有死鱼才会知道他的死因。
尤香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
她从小就迷恋冷椽,但她以为这是妄想,她就像永远变不了天鹅的丑小鸭,只能躲在一旁偷看他,他那么英俊又那么优秀,他的成绩一向名列前茅,只有她了解他,他力求表现是为了超越大少爷。
不过,他的目标一直没达成,当大少爷获得哈佛的青睐,而他却只申请到纽约大学,他并没去读,而是将自己浸泡在酒精里,自暴自弃。
那时她早已离开冷宅,因为三小姐发现她的秘密,对她冷嘲热讽,她受不了;可是老天并没遗弃地,给了她机会还来照顾他,这才让他注意到她。
他们曾有过短暂的快乐时光,可是他很快就移情别恋,她仍然傻傻地等待。
直到大少爷还来,她立刻向他密告。
只要能博取他的欢心,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愿意为他出卖任何人,甚至包括她爸爸;可是杀人让她有些良心不安,尤其是大少爷跟她无怨无仇。
为什么非要置大少爷于死地不可?因为他阻碍了我的财产继承权。
冷椽眼中透着杀气。
你看过老爷的遗嘱?尤香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你只要乖乖地照我话做,你将来就是亿万少奶奶。
尤香郑重地强调。
你要知道我是为了爱嫁你,不是为了钱。
知道啦,你赶快回房,免得让人发现。
冷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大家都睡着了……尤香想躺在他的臂弯直到天亮。
冷椽板起脸孔。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
好嘛,你别生气,我还房就是了。
尤香抱着衣服夺门而出。
真是个傻女孩!雪子不由得感叹上看就知道冷椽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在利用她的爱,利用她的无知,利用她的愚蠢;她真是盲目,居然甘心为他犯下谋杀罪?!看在老尤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的分上,她必须及时阻止她一错再错……从屏幕上,雪子看到冷椽坐起身子,一手扭开床头上的小灯,一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点燃打火机上副获得解脱似的吞云吐雾。
这时,他的房门再次被推开,穿着性感薄纱睡衣的冷枫走进来;雪子吓一跳,她的脑海里出现杂乱的念头,但她不敢妄下评论,她睁大眼睛,注视着事情的发展你陪那个小贱货睡觉!冷枫毫不客气地给冷椽肚子一拳。
冷椽捻熄烟,一把抱住冷枫。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我的信念。
你连我都可以牺牲,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冷枫指的是冷椽要她陪律师睡觉一事。
雪子完全懂了,他们兄妹乱伦!但她相信,冷枫也不过是冷椽的一枚棋子,在这世上,冷椽恐怕只爱他自己,其他人都是他的棋子;他用外表迷惑女人,他用权力欺骗弟弟,他用金钱收买外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冷椽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他有一张花言巧语的嘴,他只要动嘴,就会有一群笨蛋为他卖命。
别再抱怨了,我所有的行动都是以我们的幸福为出发点。
包括跟别的女人上床吗?冷枫浑身散发着酸溜溜的醋味。
冷椽严正地说:那是障眼法,免得别人怀疑到我们的关系。
你的头怎么受伤的?冷枫显然被说服,转而关心他不明的伤势。
昨晚起身上厕所,不小心撞到洗脸台。
冷椽淡然道。
你真的要把瞎子那份遗产,平分成四等分吗?冷枫换个话题。
冷椽从鼻里发出嗤声。
那两个笨蛋凭什么跟我分一样多!那我呢?冷枫感到忧心。
我的不就是你的。
冷椽亲热地咬着她的耳垂。
少来了,小贱货要做少奶奶。
冷枫在门外偷听得一清二楚。
她那种出身,一辈子都只能做麻雀。
冷稼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冷枫反抗地推开他的毛手。
可是,她握有你的把柄!冷椽自信满满地说:是她谋杀瞎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这个人,做坏事从来不亲自动手,只用口头交代。
行贿交警和医生都是冷梓去办的,在刹车线动手脚的也是冷梓,就连买毒药一事,也是他以冷梓的电脑,从网路中订购而来;当然,负责下毒的人是尤香,从头到尾,他可以说是个旁观者。
冷枫了解冷椽的行事风格,但她却被爱蒙蔽。
她以为他对她跟对别人是不一样的,她天真地相信她是他惟一的至爱,别人都是他们的垫脚石,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给她富裕的生活。
你打算怎么处置小贱货?赶她和她老头出门。
冷椽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想留下她,大享齐人之福。
冷枫松了一口气。
为了你,我这辈子是不能结婚的。
冷缘的甜言蜜语比蜂蜜还甜上百倍。
你若是敢结婚,我就把我们的事公诸于世。
冷枫丑话说在前头。
冷椽高举着右手。
我发誓,这一生绝对不会辜负你。
冷枫放心地躺在床上。
你快去洗澡,把小贱货的味道洗掉。
遵命,我的好妹妹。
冷椽快速地冲去浴室。
雪子摇了摇头,虽然继续录影,但她却关上衣橱的门,不想看他们的床戏。
像冷椽这种男人的誓言如果可信,套句台湾谚语,母猪都会爬上树;不过她的嘴角愉悦地往上扬,她已经掌握到了罪证,明天,冷椽将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