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2025-03-28 14:59:40

你怎么一脸沮丧?看到朱蕾坐在花台上,雷擎走上前关心问道。

原来苏志伟是奸细!朱蕾急需要听众,迫不及待地向他诉苦。

苏志伟是谁?雷擎坐到她旁边,一只手像要安抚她似地搭在她腰后。

朱蕾下意识地身子往前倾。

我很信赖的同事,不过这句话是过去式。

他做了什么?雷擎谅解她的作风保守,没有采取下一个动作。

他想偷机密文件,被我逮个正着。

朱蕾重重叹了口气。

雷擎侧着脸,目光温柔地问:你想不想游泳?什么?因为他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脸颊,搞得她一时失神。

游泳可以发泄不好的心情。

雷擎的声音柔软得像羽毛一般。

也好,老妈最近都不准我开冷气。

朱蕾欣然点头。

待会儿在游泳池见。

雷擎突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起身,跑向电梯。

这算不算是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朱蕾站在自己房间的镜子前,打量身上的泳装。

不知道是泳装洗过后缩水,还是她发胖的缘故,她突然觉得自己看起来简直像是裸体一般?天蓝色的连身泳装紧紧裹着她的身体,让她一呼吸,胸部就跟着胀大一时。

虽然胸部变大是件好事,但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她不屑为之。

虽然她还有一件黑色泳装,是妈妈送她大学毕业的礼物,不过却是件比基尼。

就算她躺到棺材里,妈妈若敢将这件泳装当寿衣,穿在她无法反抗的身上,她保证做鬼都不会饶过妈妈。

不管是穿哪一件,他肯定都会以为她想引诱他。

看着时钟从她进门到现在,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即使女人迟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迟到的理由若是被判定为――女为悦己者容,那她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是为了不想让他误会才会犹豫不决,左思有想后,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泳装外加件T恤。

姗姗来到游泳池,脚步声让正在蛙泳的雷擎,兴奋地拾起头。

一看见她的装扮,他虽然不意外,但是依旧难掩失望。

她真是一点也不放松。

泳装本来就是用来展现身材,让男人看起来像水中蚊龙,女人看起来像美人鱼……而她却像端午节,投到泪罗江里的粽子!怎么没有其他人?只要是孤男寡女独处,不论是在哪种场合都会让她紧张。

因为已经过了泳池开放的时间。

雷擎走到池边,宽广的胸膛露出水面。

那门怎么还开着?朱蕾忽地吞咽一口口水,心里小鹿乱撞。

我特地请管理员打开的。

雷擎用小钱买大阴谋。

朱蕾皱起眉来。

你该不会有不良企图?!别再皱眉,不然你就快变成老太婆了!雷擎好心提醒。

我警告你喔,我曾是跆拳队的一员大将。

朱蕾不可一世地威胁。

其实她故意漏了几个字,这是她小学时候的英勇事迹,现在则是成了肉脚队。

当初也不是她自愿参加的,只不过是因为她小学时身高就有一百六十公分,腿长到同年龄小孩的胸部,外号鸵鸟,体育老师强拉她加人跆拳校队。

每次出场比赛,对手一看自己矮她一个脑袋,就先吓到腿软,所以她战无不胜。

望着她只比小学多长一公分的身高,雷擎压抑住想拆穿她的冲动,扑通一声,一头潜入水里,快速地游泳。

他这么容易就被吓跑?真好玩!入泳池中游泳,不过她还是决定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因为她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强壮的胸膛时,她的手就想抚摸他的身体……不仅是胸膛,而且是从头到脚,每一个部分都不想错过!你干嘛离我这么远?雷擎不知什么时候游到她的身边。

防人之心不可无。

朱蕾自知泳技不如他,干脆拔腿就跑。

雷擎敏捷地紧追在后。

不管你是躲到天涯还是海角,我都会抓到你。

你别碰我!在要爬出泳池的前一秒,她被他从后搂腰一抱,又拉回池中。

你的脸好红!他的大腿压住她的大腿,坚硬的胸膛令她无法动弹。

你疯了,管理员会看见,传出去会成为笑柄。

朱蕾紧张莫名。

美食当前,谁在乎吃相好不好看对雷擎眼中欲火跳跃。

求你不要……朱蕾颤抖着唇恳求,表情却是期望。

他的身子缓缓向前一挤,她的背靠着瓷砖,然后他的唇盘据在她的唇上,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唇沿,然后探入她微启的朱唇内,一阵快乐的颤栗传遍她全身,使她整个身驱如同触电般悸动。

在她毫无抵抗之下,他的双腿滑入她两腿之间,摩挲着她柔嫩的肌……她很讶异她居然疯狂地喜欢他这么做,一面发出轻柔的呻吟,一面配合著他扭动臀部。

隔着T恤和泳衣,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抓住几乎跟迷你裙一样长的T恤下摆,想要除去障碍物。

她了解他的企图,双手举高,从头上褪去T恤。

不过泳衣是连身的,没那么容易剥去,于是他伸手从胸口探入……在他手指的搓揉下,她猛地发出性感的惊呼。

她觉得自己像决堤的水坝,又像燃烧的火焰,整个人迷失在他的怀中,直到另一只手钻入泳装的底部,覆盖敏感地带,她惊恐地发现事情快失控了!不要!朱蕾夹紧双腿,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挣扎。

你现在才想拒绝,已经太迟了。

雷擎邪恶地眨眼。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朱蕾被他的表情吓到。

我会让你想要的,宝贝。

雷擎紧捏乳房。

你弄痛我了!朱蕾突然觉得他好像在惩罚她,而不是取悦她。

雷擎往她后脑一抓,强迫她乖乖就范。

你不是跆拳道高手?我厉害的是脚。

朱蕾使出遗忘的功夫,朝他踹下去。

老天!你踢中我的要害!雷擎立刻松开手,痛得咬着牙根直喘气。

是你自找的,恕我不付医药费。

朱蕾恶狠狠地说,但眼中却露出同情。

下次,我们再来游泳。

雷擎吃力地爬出泳池。

朱蕾下定决心似地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三天后,雷擎跑到朱蕾家里头。

我听管理员说,伯母打算卖房子。

你跟管理员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朱蕾态度冷淡。

我人缘好,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关心你。

雷擎性感地一笑。

我觉得你奸像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朱蕾反唇相稽。

雷擎一脸无辜地说:我在追你,当然要注意你。

你只是想玩弄我吧?朱蕾现在看到游泳池就像看到尼斯湖水怪。

我当时意乱情迷,而且我已经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雷擎语带求饶。

这倒是,何况她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一开始就拒绝他,事情就不会发生。

但就算是圣女贞德再世,遇到他恐怕也无力反抗。

他就是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魔力,让女人不由自主地屈服在他西装裤下。

不过她的不开心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她今天早上收到的一封挂号信――苏志伟寄来的辞职信。

这表示他默认自己是叛徒的事实,爸爸因此难过得吃不下饭,妈妈也因为要离开住了二十五年的房子,躲到外面去哭。

所有烦人的事,像洪水猛兽般涌入她心中,令她愁眉苦脸。

来,把你的苦恼全部说给我听。

雷擎牵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

卖房子是为了筹钱,帮我爸还债。

朱蕾低着头,边咬指甲边吐露。

这样就能解决伯父所有的债务吗?雷擎语气中充满怀疑。

不能,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朱蕾没多作联想。

雷擎嘴角不经意地勾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

还差多少钱?连我爸的房子也卖掉,还差一亿五千万。

朱蕾垂头丧气,错失良机。

还差这么多!雷擎咋了咋舌,这个数目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天文数字。

你现在不想再追我了吧?朱蕾抬起头,眼中有一丝期待。

伯父为什么不卖掉杂志社?雷擎选择顾左右而言他。

朱蕾严肃地说:不行,杂志社是我爸的命根子。

命根子是长在身上的。

雷擎眼珠子一溜,溜到西装裤上。

她忿忿地希望,上次那一脚能把他踢成太监,让他现在无法说风凉话,而是躺在手术台上,牺牲一匹种马的终身幸福!追根究抵,她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他故意不回答她的问题,摆明了是对她死心了。

一想到他有门当户对的老旧观念,她就好想放火烧了他家的大门,然后邀请全台湾的小偷大驾光临!可是她知道,即使他家被搬光光,他依然是好野人,她甚至闻到他身上的铜臭味越来越重。

天秤座的人向来是和平爱好者,对人通常采取一视同仁的标准。

不过因为有些人天生欠揍,就像是他一样,居然敢这样瞧不起她?!她虽然不会口出怨言,让彼此的关系更加恶化,但她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你能不能偶尔说点人话,别老是说猪话?不错,顶漂亮的反击,这表示她没被击倒,还差最后的致命一击。

雷擎不露声色,维持朋友的立场。

伯父若是男于汉,就不该连累你们。

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爸?朱蕾气得咬牙切齿。

我的意思是,卖房子于事无补。

雷擎尴尬地反驳。

卖房子是我妈和我的生意,我爸不知道。

朱蕾当他是无知。

雷擎暗暗松了一口气,改用软攻。

房子没了,你们母女要住哪?朱蕾百思不解地瞪着他。

当然是租房子住。

他今晚说话十分不得体,令她觉得有些怪异。

找到房子之后,别忘了告诉我新住址。

雷擎流露关怀之意。

再说吧。

朱蕾耸了耸肩,对他的虚伪感到厌恶。

看见她在心中筑起高墙,雷擎显得有些苦恼。

以两个星期的时间把马子,对普通的男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

但根据柯梦波拉的调查结果,英俊多金的男人平均只要两个小时就可以把女人拐上床,至于那两小时的由来,完全是女人故作圣洁,装模作样所浪费掉的时间。

他不得不承认,她像一朵多刺的玫瑰,是他所碰到过最棘手的女人!不过,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退缩、认输这类失败性的字眼,在事业上,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是侥幸,而是越挫越勇的个性。

想不想来一杯睡前酒?雷擎忽然问道。

喝酒?朱蕾睁大眼睛,完全不了解他想做什么。

既可帮助睡眠,又可消除烦恼。

雷擎解释酒的好处。

朱蕾同意他的见解似地点头。

可是我家没有酒。

我家有。

雷擎眸中闪着兴奋。

你又在动歪脑筋!三天前的余悸犹存,使她提高警觉。

你现在债台高筑,我没那么笨。

雷擎脸色一沉,语气强而有力。

真现实!朱蕾不满地撇了撇嘴唇,心中的防护墙自动倾倒。

雷擎走到门边,欲走还留地说:你到底要不要来我家?我确实需要酒精,麻痹一下。

朱蕾欣然地跟着他走。

真好喝。

朱蕾眼神显得微醉而迷蒙。

雷擎心疼地说:红酒很贵,你别当开水喝。

难怪人家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朱蕾负气地嘟嘴。

勤俭致富,这句话你应该有听过。

雷擎眼神如深不可测的大海。

麻烦你,再来一杯。

朱蕾摇摇晃晃地举起玻璃杯,醉意显而易见。

你酒量不错,我再去开第三瓶。

雷擎起身走向酒柜,完全不阻止她。

等他拿着酒瓶走回来,还不超过三十秒的时间,朱蕾已经躺平在沙发上了。

柔和的水晶灯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映照在她泛红的两颊上,宛若不小心掉人人间的小妖精,折断了背后透明如薄纱的翅膀,柔弱无力地等待救援……这一刻,他期待已久。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一个女人,他就像个迫不及待想要偷尝禁果的青少年,全身细胞散发着热气,整个人变成狼人,急欲伸出魔爪!他的身体如一条暖被覆盖在她娇小的身上,他的唇慢慢俯低,像一片飘落的羽毛轻触她带着酒香的红唇。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胸部,深怕惊醒她,偷香的美梦就要破碎了。

她似乎醉得不省人事,他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一手伸进她裙内,扯下内裤,另一手把她的上衣推到她喉咙下,解开背后的暗扣,褪去胸罩,兴奋地吮吻着艳红的浆果……你在干什么?朱蕾的视线只看到他浓密的黑发。

偷袭你。

雷擎拾起头,大胆地承认,双手下忘搓揉酥胸。

住手!我不喜欢!朱蕾猛地清醒,阵阵狂野的浪潮拍打她的心。

我要你。

雷擎快速地分开她的双腿,一手探人。

朱蕾攫住他的手臂。

你不该乘人之危!你好敏感。

雷擎不受影响地爱抚她最柔软的花蕾。

你应该先征求我同意。

朱蕾额头渗出晶莹剔透的汗珠。

雷擎抬高下半身,一手快速地解开皮带和拉炼。

说你要我!不!我不要!朱蕾扭动臀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抵抗,还是配合他?我会带给你这一生最美妙的经验。

雷擎用脚踢掉亚曼尼西装裤。

雷擎……求你不要欺侮我!朱蕾嘤嘤喃喃地恳求。

这怎么可以叫欺侮?她的指责令他有点生气,他是情不自禁……老天!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他处心积虑地安排各种机会,全是因为他爱她。

一阵战栗传遍他全身,他仿佛遭到雷击,但他很快地将震惊化成喜悦。

女人这种动物,只要用爱这一个字就能轻松地瓦解她对男人的戒心,如果她现在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她就会发现爱是包裹着毒药的苹果。

雷擎一脸正经地说:我是出自爱。

你说什么?朱蕾眼睛一亮。

我爱你。

雷擎用深情无比的柔声说。

我太高兴了!朱蕾双手热情地环住他颈项。

我可以爱你吗?雷擎的指尖从她的乳沟一直滑到密处。

我也爱你。

朱蕾娇羞地微笑,轻轻合上眼睫,陶醉在激情中。

我会很温柔地爱你。

雷擎眉毛轻蔑地扬起,下半身呈现蓄势待发的状态。

两人的身体慢慢地结合为一,直到撕裂的痛楚逐渐消失,他才开始强力冲刺。

越来越快的节奏,引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狂喜像失去控制的野火,将他们带到着火的天堂……气死我了!朱春枝一进门,高跟鞋踢到半空中。

妈,拜托你小声点,我的头好痛。

朱蕾蜷缩在沙发上。

朱春枝走上前,手摸着她的额头。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我没发烧,只是单纯的头痛,而且我已经吃了普拿疼。

朱蕾苦笑。

最近诸事不顺,活像瘟神住在家里。

朱春枝像要找出瘟神似地四下张望。

朱蕾怀疑瘟神其实附在她身上,连杂志社都被她带衰……这一个月以来,银行行员不再打电话来催帐,而是直接走进社长室。

虽然关上门,可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员大发雷霆,把爸爸骂得狗血淋头,刻薄的叫骂声清晰地传到门外,搞得大家坐立难安。

一些记者借故外出跑新闻,其实她清楚的知道,他们己经开始另谋出路。

整个杂志社不仅充斥着难听的叫骂声,还有响个不停的电话声。

有的是打来抗议杂志品质下降,有的是打来责骂侬侬夫人挂羊头卖狗肉。

甚至连邮差都一天来送五次信,每次收到的几乎都是变态信,全部被她折成纸飞机,飞进垃圾桶中坠机身亡。

但她不想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说出来增加妈妈的烦恼。

房于价钱又谈不拢?朱蕾坐直身子。

对方只肯出一千一百万,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朱蕾叹了一口气。

爸那边更惨,连来看房子的人都没有。

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搞鬼。

朱春枝越想越不对劲,心中燃起一把怒火。

肯定是那只缩头乌龟干的!朱蕾又去了星云大楼几次,但都被警卫挡在门口。

她的脸好像成了十大通缉要犯的画像之一,之前收贿的警卫见到她,表情就像见到鬼似的,苦苦哀求她不要再来,也不要把上次他多嘴的事宣扬出去,因为他上有年迈的双亲,下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小孩,承受不起失业的打击。

见不到那只缩头乌龟,并不是令她头痛的原因,而是她的身体出了状况!该来的月事没来,她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到药局买验孕纸,结果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她怀孕了。

可是雷擎却对她避不见面,一想到爸爸的问题已经像大雪球般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现在又雪上加霜,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朱春枝突然冒出一句。

好久没看到雷擎,他跑哪去了?不知道。

朱蕾强作镇静,但她的腹部仿佛被一刀砍下去般痛苦不堪。

你不是跟他谈恋爱?朱春枝没看出端倪,自以为这个话题可以转移苦闷。

没这回事。

朱蕾按着两侧的太阳穴上旋转,减轻加剧的痛楚。

上个月的十号,你不是在他家待到天亮才回来?朱蕾怒目一瞪。

你记那么清楚干嘛?我是关心你,也是担心你。

朱春枝强调。

我不小心喝醉,糊里糊涂在他家睡着。

朱蕾避重就轻。

朱春枝不识趣地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道你们没有那个……我不想再提那晚的事。

一阵心痛如绞,使强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女儿!你该不会是被始乱终弃?!朱春枝吓白了脸。

如果是,都怪你引狼入室。

朱蕾又气又羞地指责。

他真的对你出手了?!朱春枝莞尔一笑。

朱蕾全身一僵。

你在笑吗?我是不是眼花了?真教人不敢相信,听到女儿未婚怀孕,做妈的居然笑得出来?!以手背抹去眼里的泪水,她睁大眼睛再看――没错,妈妈笑得好开心。

天啊!这种时候,妈妈居然异想天开,以为她怀的是救世主,能带领他们一家脱离苦难的深渊?妈妈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一个男人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一个女人,却在上床之后无声无息,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她跟全天下的笨女人一样,受骗上当了!他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所以毫不眷恋地拍拍屁股走人。

太好了,你爸有救了,房子也不用卖了。

朱春枝乐得手舞足蹈。

你凭什么认定他会帮我们?朱蕾冷眼斜睨着像是得意忘形的小丑般扭动的母亲。

凭直觉,他喜欢你。

朱春枝无可救药地以为雷擎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物。

朱蕾泼冷水地说:他喜欢我,就不会一个月都没打一通电话给我。

朱春枝微微一愣,不过乐观的天性使她对任何事情都以最好的角度去看,她原本就是那种天塌下来,深信只会压死高个子,压不到她的长命派。

你当初还不是这样对他?欲擒故纵,是恋爱学中最高的一招。

朱蕾提醒她。

你刚才不是担心我被始乱终弃?那是吓你的,为了逼你说出实话。

朱春枝不好意思地解释。

我怀疑他是为了报复我不甩他,伤了他的自尊心!朱蕾明白指出。

以身为丈母娘的眼光,我相信他会负责到底。

朱春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